陛下,陛下。
老臣查明白了!
这宋宰相竟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好色之徒!
韩书恒一路小跑,面色红润,破案后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冲进书房,当即便是一个跪拜。
“臣,臣,全明白了!”
嗯?楚辞惊愣。
你明白什么?
他还在翻阅着这些公文,吐槽着昏君的无能,却不料老人滑跪,猝不及防,不知道的还以为搁这碰瓷呢。
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
“嗯?”韩书恒一愣,这陛下的声音怎么变了?
他抬头一看,只见一少年正襟危坐于主座之上,似笑非笑。
他当场愣神,敢情自己还拜错人了?
不过韩书恒倒是一眼认出了楚辞。
颇有些社死现场的韩书恒尴尬的朝着楚辞笑了笑,胡须一抖,看起来颇为精神。
“楚公子,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,倒是韩少卿您如此激动,这是明白了什么天大之事了?”
“嗨,一些朝堂之内的事情罢了,无足挂齿,有些激动,让您见笑了。”
他懒散的靠在座椅上,眼神黯淡无光,看起来对此事着实不感兴趣。
韩少卿无语着。
而月清秋则是握紧双拳,柳眉微蹙。
好你的韩书恒,话说一半还卖关子是不是?你这个磨人的老妖精,就不能一口气将事情交代出来吗??
这情报还是人家楚辞提供的,你倒是说呀!
月清秋此时只想当一个知晓真相的吃瓜群众。
.....
一阵尴尬的寒暄过后,韩少卿便让人上茶,随后落座,楚辞倒也懂得一些门路,韩少卿既然回来了,自己还是乖巧的将主座让出。
两人初次谈话,却不见违和,反而聊得有声有色。
虽是私塾先生,但楚辞这人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,初入府邸,不曾畏惧,一脸淡然,不畏权贵。
也就这样的才子,才能作出那番诗句来。
韩少卿望向眼前的公文,有翻动过的痕迹,如若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陛下带来的,而方才的楚公子在自己进来的时候还恰巧看着这玩意。
果然啊...
虽平日低调,但心中仍心急朝堂。
此人,若好好利用,定能成为一国之栋梁。
求贤若渴之心,愈发热烈。
“楚公子,这些公文你方才翻阅过?”
“抱歉,在此等候属实无聊,便是不由翻阅了一下,还请韩少卿莫要怪罪。”
韩书恒摸了摸胡须,笑意盈盈,翻,你都可以翻,他借此打开话题:“无妨的,既楚公子已看过一遍,不知楚公子对这些事情有何独门见解?”
老谋深算的韩书恒,恰巧想要利用这几招试探一下这楚辞的能力。
从作诗来看,他是心怀天下的才子,但这真才实学,着实还得试探一番。
楚辞冷笑。
呵,你这老狐狸,不就是想探探我的虚实吗?
若有真才实学,当场邀约,不择手段的也要让自己加入朝堂,到时候多划不来呀。
如今的朝堂,动荡不安,哪怕是黄金万两,他也懒得去趟这趟浑水。
万两?那再说吧。
月清秋微微的从屏风后探出脑袋。
她的眼中呈现着两个老狐狸之间的虚情假笑。
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,何必呢?
她到想看看这楚辞在韩少卿的面前又该如何作答!
是否是刚才的那番胡言乱语,亦或是折中之举不敢造次呢?
.....
从韩少卿的手中接过那些公文。
楚辞眉头一皱,他得想办法糊弄过去,只要自己没有才华,这韩少卿又怎会看得上自己?楚辞嘴角微微扬起,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见其认真思索的模样,韩少卿暗中握拳,心里满是赞许。
片刻后,楚辞认真回道:“韩少卿,献丑了。”
“先聊聊抵御洪潮一事吧,南方水位升高,这是可以估量的,既已预测到,却没有时间提前布防,造成当前局势紧张,既然如此,不如放任其南流便好。”
“什么!?”果不其然,韩少卿在听到如此离谱之答案后那便是露出震惊之色。
放任南流,那不就是让百姓流离失所,承受苦难之中吗??
这种话,他怎敢说得出口?
韩少卿一时语塞,他望向少年那胸有成竹的模样,不禁冷静思索。
莫非楚公子的意思并非字面上的意思?
放任南流?南下...?
他的大脑飞速转动,忽然间,他想起了什么。
“放任南下,提前让百姓避难,在到南下某个阶段,筑起堤坝!!时间充裕,还来得及!”
“可那难民又该如何作解?”
韩少卿抬头,恰好对上了楚辞那看傻子一样的目光。
他羞愧不已,便又一次快速运转大脑:“有了,朝廷颁发银两,让他们帮忙堤坝建筑,加快时间,增多人手,亦可增强民心!”
楚辞想说的其实是让他们自生自灭...这样一来怎么说朝廷也不会纳入这践踏民众之人吧。
这韩少卿,还挺能联想的。
“是,就这样吧,这招挺秒的吧。”
既能巩固民心,又能抵御洪潮!
看似不错,实则一派胡言!
韩少卿微皱眉头,表面上,他以笑容面对眼前的少年郎,从其言语中,分析其国家道路。
但...不现实呀。
他所说的政策,看似不错,但难以做到。
见其沾沾自喜的模样,韩少卿不禁觉得自己是否看错人了?
一首诗,代表着他有才华,有抱负,但...这才华真能运用于朝堂吗?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。
韩少卿心中有些失落,但仍开口问道:“那北方蛮族呢?”
“这更好办了,他们蠢蠢欲动,但终究是听任首领的,若能...”
“若搞定蛮族首领,蛮族也定当拿下!”韩少卿竟学会了抢答。
“楚公子,您的意思是我们方可利用其首领的某些特色,给予他好处,从而签订和平协议,姑且平息内乱,。”
“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不过无妨,总体方向不曾改变。
和平协议和直接平定蛮族,一个是为了现在,一个是为了将来。
差别不大,差别不大...
“那国师老矣,人才稀缺呢...”韩少卿的心中已没任何期待。
敢情你该不会想拉拢我成为国师吧?
楚辞可不敢担此大任,但又不可直接拒绝。
他深思片刻,便是...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诗,作的不错。
可这又该如何解读呢?
思故乡,表明身处他乡,想家了,莫不是暗戳戳的表达着自己怀才不遇的心境?
怀才不遇?
就您?也配?
饶是先帝在此,就您的那些破计策也不会进入先帝之耳的!
才子,终究只是才子。
若入了朝堂,终显得有些平庸。
看着少年的窘迫,韩少卿不由陷入深思。
这人,不行呀。
自认怀才不遇,实则空有墨水,未曾有过真才实学。
此番才子,要不得要不得。
可在楚辞身前,他还是姑且做做样子吧。
“这首诗是在表达当下才子怀才不遇的悲愤吗?楚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加大人才考核,挑选更多人才进入仕途...是这样吧?”
荒唐,荒唐,简直不可理喻!
楚辞安静的观察着老者的反应。
如今的他,对自己已有了不满。
饶是他心中对这些看法做出合理的解释,但一来二去也能分析出其中的不合理性。
想必在韩少卿的心里,楚辞已是故弄玄虚,毫无才学之人。
楚辞见状,便是笑着应道:“韩少卿,恕草民毛遂自荐,这国师一职,其实我也可以担任的。可当朝女帝昏庸至极,潜心修炼,不问朝政,是在败坏先帝根基韩少卿,恕小民直言,有此女帝坐,不出五年,燕国必毁于一旦!就算我当了国师,也难以改变现状啊。”
楚辞说的痛心疾首,看似忧国忧民,但实则已彻底惹怒了这韩少卿。
“好你的楚辞,你竟敢当着朝廷重臣怒骂女帝?你是否可知这是杀头之罪?”
“小民知道,可女帝便是如此荒唐,我等草民...”
“滚,你赶紧滚吧!楚公子,念你作出天下名诗,今日一事,我定不会上报朝堂,但你...还是走吧。”
“好,我这就走。”
楚辞没有犹豫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书房内,留下韩书恒,暗自神伤。
他...终究还是错付了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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